可端上来一伸筷子,面条底下还是卧着个蛋,黄白分明,倒尽胃口。
一把年纪了还玩图穷匕见。
想不到吧?
陆槐方闭眼吃足了一个月的蛋,还没吃恶心,确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大。侧面证明了他的领导能力之强,足以压制易牙的死老板debuff——上一个聘请易牙当厨师的领导,还没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就被困在城里吃土吃到死。
这个病秧子看起来焉巴巴的,命倒是很长。
还很有钱。
他办个对头公司也财大气粗,盘下闹市中央一整栋写字楼当根据地,每个部门一层楼,余下的都拿来当仓库。只是每天都吵吵嚷嚷宛如天桥菜市口,不是这个临时工一时兴起咬了那个临时工,就是莲华邓影集体演戏被恼怒的策士按头斥责。
郭逸品抱着文件穿行在这个精神病院一样的公司里,耳边嘎嘎哈哈,心中毫无波动,某个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给这群疯子挨床打针的倒霉护士。
郭护士长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还没抬手,就听见里头叫他进来。
陆槐方容色凛冽地坐在上首,有一下没一下拿叉子戳蛋黄,脸色比从前好了点,漆黑的风衣长到脚面,一副末代昏君般的气派,俨然是精神病院里最神经的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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