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安大脑处于宕机的状态,脑子一片空白,心口涌上一股恍如隔世的陌生感,还没等他缓过神,一大片阴影就从侧后方盖在他头上,遮住了夏日早上毒辣的光线。
季长安侧过脸,裴言川那张超尘脱俗的俊脸就映入眼帘。
他右手举着伞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虽然裴言川每隔几个月就会来监狱探视他,但就在这一刻,季长安还是倏地红了眼眶。
裴言川顶着那张生人勿近的面瘫脸,神情淡漠,不悲不喜。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三十几年朝夕相处的默契,让季长安一眼就能从他表哥那双凛冽的眸子里品出那一抹隐藏在深处的为他担忧的情绪。
他太了解他表哥了,这人看起来是他们四个人里最淡漠的一个,每天都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其实那只不过是他在裴家俊变态一般的控制欲下的保护色,裴言川的心思其实是最细腻温柔的,同时他也是四个人里最重感情的。
他像小时候那样,用拳头轻轻顶了一下他表哥的肩,亲昵的动作让裴言川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用另一只手安慰性拍了拍季长安的后腰。
“徐博文和程诚前几天去法国了。”裴言川撑着伞和季长安并肩而行,“他们其实也想来,但实在是走不开。”
季长安听着他表哥的话,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俩出差前几天有来看过我,和我说过要去法国。”
“嗯。”裴言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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