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脸上没了表情,双唇阴沉沉地抿成一条线:“宝宝,别惹我生气。”

        张川条件反射地瑟缩起来,他了解祁疏,当然知道这是祁疏已怒不可遏的表现,而每次祁疏发火,他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但他再也不想忍了,对祁疏经年累月的畏惧和愤恨都转化成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他大声喊道:“你以为你跟程望野有什么区别吗?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渣!畜生!唔呃——”

        祁疏猛地把张川按倒在了沙发上,俯身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祁疏看起来身形修长纤瘦,其实力气大得吓人——可能是精神病患的优势——高中时练体育一身肌肉的张川都打不过祁疏,被软禁在家里当个废物一样娇养了这么多年,张川更是无力反抗。

        “老婆,你现在说你爱我,我还能原谅你。”祁疏嗓音温柔地轻声诱哄张川,脸色却阴沉得恐怖,“说啊!”

        张川被掐得呼吸不畅,脸颊潮红,黑亮亮的瞳孔一颤一颤地往眼皮上翻,一副快要小死过去的模样,但却紧咬着牙关不肯服软:“我……不……”

        祁疏眼神幽暗,却忽然扬起嘴角甜甜微笑起来:“不说是吧?那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好了,连老公都不会喊的废物东西留着也没用,以后这张嘴专心用来给老公含鸡巴就够了。”

        不。不要。

        张川打了个冷颤,逃避般地闭上眼睛,泪水却又惊又怕地乱流。

        祁疏和程望野打断他的腿那一天至今还是张川的噩梦。

        说是他俩打断的倒也不太确切,毕竟收拾张川就像踢死一条路边的野狗一样,这点小事哪儿用得着脏了两个大少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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