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按你的意愿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跟昨晚反复牵他手的犟种真是同一个人?
沈怿捧着手机等了几分钟,什么都没等到,对话框安静得像是死了。他瞪了瞪那句不痛不痒的回复,把手机丢回床头柜上,蒙上被子强迫自己入睡。
十分钟后,沈怿从次卧出来,走进主卧,钻进了那床沾染着陆闻津气息的被子。熟悉的木调男香轻抚着神经,很快,他松弛下来,陷入酣睡。顺便做了一个有关陆闻津的梦。
可惜不是美梦,而是个不太吉利的旧梦。
这个梦与上次在飞机上做的梦那个相差无几,还是在那个破小阴湿的小房间里,他和陆闻津变成了那对亡命天涯的兄妹,陆闻津紧紧箍着他的腰,将电影中哥哥的台词改了一些,说的是:“我是哥哥,我来解决一切。”他也没按照原台词讲,回的是:“我们不去面对任何问题,就这样一辈子,不行吗?”
之后的情节完全复刻那个旧梦,沈怿睁开眼的时候,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但这一次没有人给他细心地擦汗,也没有人摩挲着他的耳鬓对他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室内光线昏暗,沈怿翻身坐起,把脑袋埋进陆闻津的枕头里,独自平复着心底的酸涩和不安。
手机显示下午五点五十八,他掀被下床,锤了两拳床头柜上的那只杜宾犬,才到自己房间更衣洗漱。
他在冰箱里翻出水果和酸奶,随便拌成沙拉,充当今天唯一的正餐。草草解决完晚饭,开着那辆粉色敞篷去了海边,顺手拎了一听黑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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