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痛苦得几欲落泪,凤凰贴近他的耳朵,吐息暖热:“不想他死,就按我说的做。”

        绳索被割断,韩信的双手重获自由。过长时间的束缚和悬吊,在他细且有力的手腕上留下了两道醒目的淤青擦伤。他应该扑上去制住离他最近的凤凰,一旦手里有了人质,就相当于有了谈判的筹码。然而这个念头只在韩信脑海里转了一圈,便被冷静地掐灭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给他用了药,剥夺去他全身大部分的力气,凤凰又绝非善茬,他没有百分百把握能挟持住他作为自己的人质。万一失败,韩信喉头发涩,他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被激怒的四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在五道不同的目光注视下,韩信麻木地捏住自己的风衣衣襟,顺着手臂褪下。他特地转过身去,背对“呜呜”叫个不停的敏锐,李白冲他吹了声口哨,韩信却只直直盯着屋角某处发白的墙砖。他分神地想,这房子应该有些年头,六边形的设计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时兴了,这么说来,他大有可能身处某个老城区。墙边些许绿意,看来排水系统也做得不好……

        T恤撩起来,短暂地遮住了他的视野。身体骤然暴露在白得刺目的灯光底下,触及微凉的空气,不由得微微发抖。来自他人的视线宛如实体,抚过肌肉紧实的背和窄得出奇的腰,最后滑进他的裤腰带里,催着他脱去最后的蔽体衣物。牛仔裤头的纽扣早在李白伸进去的时候就已解开了,拉链滑动的声音好似拉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裤腿有点紧,挣开后还能看见硬布料在韩信笔直修长的双腿上留下的淡淡压痕。他弯下腰,解开鞋带,即使在这样大幅度的屈折姿势下,他的腰腹依旧平整而光滑,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最后抬起脚,韩信从滑落在地堆作一堆的裤子里迈出来,纯白棉袜恰好到凸出的脚踝骨下。

        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韩信站在聚光灯下,由于难以忍受的羞耻感而不得不握紧了拳头。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下唇被咬得发白。

        “可以了吧。”直到开口,韩信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可怕。他直视着凤凰,若不是提不起力气,他已经抡起胳膊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揍了。

        狐狸又笑,从韩信脱风衣开始,他唇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他也不怕把DV机摔坏,不高不低地抛起又接住,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特工,你是不是没听懂呀?”笑意一点点褪去,不再笑的狐狸竟不比凤凰温和多少。“全部脱掉。”

        李白耸了耸肩,作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儿:“你要明白,我们一点儿也不想让你受伤。”

        敏锐的呜声越发绝望,韩信垂下眼睛,还挣扎些什么呢,他都觉得自己好笑。难道不是已经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了吗,关于这几个人的想法,为什么半路劫了逐梦组织的货,却不把他和敏锐一起杀掉。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拷问,那么李白已经很直接地告诉了他答案到底是什么。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

        浅灰色的内裤从腿间拉下,韩信的动作很快,不带任何一点犹豫。布料脱离皮肤时有强烈的黏连感,于是他明白自己早已情动。确实如李白所说,他硬了,深红色的阴茎摆脱内裤的包裹一瞬间立马弹起,末端吐着黏液,直对着面前三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