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风声鹤唳,在宫门内行走的侍从们都放轻脚步,不敢放肆。

        被地牢关了几天,本来就危险反复、捉摸不透的小毒物宫三好像更疯了,几乎是寸步不离跟在宫二后面,连就寝都要一起,凡有要接近宫二的可疑人物必要让他折腾一番。角宫上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前天有个私自给宫二端茶的侍女就被喂了毒药,一身红疹,虽不致命,但也无法再在角宫伺候。而且,宫二似乎是默许他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多加阻止。

        “哥哥,宫门内还有隐藏的无锋刺客对吧?你可要多加小心。角宫侍卫一定要时刻严守,切不可让可疑的人进来。”

        宫远徵趴在宫尚角写字的案台上,一脸认真。他年纪尚幼,脸上还有些许圆润,又带有孩子般的天真执着。宫二却没有多看他,继续执笔写字,淡淡开口。

        “我又不是执刃,也刺杀不到我头上。”

        “但迟早会是!”宫远徵急切反驳,“公子羽那个废物,本来就是赶上时机,勉强顶上来的。肯定通过不了三域试炼,浪费时间……哥哥你放心,我会帮你。”

        宫二却没接话,而是轻揪了一下面前人的脸颊,眼神轻佻,嘴角带笑。

        “你最近已经帮我很多了。我身边的侍从、守卫几乎都要被你毒个遍了,可还满意?”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他们的忠心,”宫远徵稍显不自在,坐直了身体。“哥哥,你生气了吗?”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

        宫尚角瞥了他一眼,寒凉的眉眼看不清情绪,宫远徵敬他也怕他,正要有些焦急之时,宫尚角却突然执起他的一只手。少年今天未戴制毒用的手套,露出的手掌白皙纤长,宫尚角盯了一会,然后用自己宽厚的掌心将其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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