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到场的安保架着言珊珊就要往外走,她登时眼泪盈眶,失去理智般剧烈挣扎着:“我是和我哥一起进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

        “显然祁叙还没有把基本的规矩教给你,”言川有礼有节地冲她微微颔首,“也是我疏忽,没有提前提醒让他看好自己带来的人。”

        “至于资格——”他沉冷的语气带上无形的威慑,冻得人浑身发寒:“凭我是这场在你口中‘不入流’的宴会主办之一,祁小姐,我想我应该有权将不守规矩的来客排除在外,你觉得呢?”

        他天生一副纯然笑相,平常总是摆出一副言谈晏晏笑意盎然的面孔,亲和良善的食草动物装太久,几乎叫人忘记他薄凉的本性,这样蓦地收起笑容,才流露出一丝令人发寒的怖惧。

        我在这种僵持之中,将手臂缓缓从祁叙手中抽出,他有些局促地抿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启齿的模样,半晌才声音低微地开口,“今天的事是珊珊不对,我代她道歉。”

        言川不再费口舌,只随意扬手,是请人自便的意思。

        他转过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曦宁,珊珊年纪小,你不要和她计较……”

        我早已厌倦了这种戏码,敷衍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一旁的言珊珊缩在他身后,冷冷剜我一眼,“你还跟她废话嘛,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为这样一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三番四次拒绝履行和姜家的婚约……”

        她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祁叙按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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