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最后的那个表情我没有瞧见,他今天甚至还流了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把他丢在那里,在他生日这天把他丢下,连得罪言川会有什么后果这个问题都被我抛之脑后。

        拎着高跟鞋独自走在高架路上,我不想一个人回家,只得拨通了章恙的电话,请她暂时收留我一晚。

        她经营着一家名叫悠聆间的高端私人会所,那里环境清幽,对顾客的保密性做得极佳。

        出道前一年,我在一次兼职中认识的她,她那时候还只是个不算太起眼的前台,现在已经坐上悠聆间老板的位置,可谓颇有手腕。

        我出演第一部电影拿下最佳女主角金像奖时,在那里和她对瓶吹了个通宵,喝得酩酊大醉。

        当初章恙咬着烟管,笑容笃定地说:她知道我一定会红,甚至还会更红,从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她就觉得我眼睛里有簇燃烧的火,可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一团只有轻烟的灰烬。

        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呢?像是没有任何野心和欲望一样,可她知道总有天那团火会在一根引线的作用下烧起来,将整个人吞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的我绝不会想到自己再一次跟她吹啤酒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听完我絮絮叨叨地东拉西扯,章恙晃动着啤酒瓶里的泡沫,语气平淡地开口:“你最开始选择接受他的条件时,我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会持续这么多年。”

        我苦哈哈地干笑:“别说是你,我本来也以为他玩个三五年过把瘾就提前放我走了,谁知道这瘾能持续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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