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桌角的手指骨节泛白,暴起青筋,他急促地喘息了几口气,眼睛里有红血丝未消下去。

        短暂的躁动后,空气重新归于平静。

        他瘫坐在椅子上仿若一尊静止的石像,像一个身患绝症的垂危病人接受了死亡,内心诡异挣扎却又无比平静地任生机从自己体内流逝。

        没有什么比再经历一次绝望更让人绝望了。

        他干涩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有些湿润。

        只见一个大男人坐在椅子上哭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是什么能在瞬间压垮一个成年男人,并且让他哭出来。

        安文不清楚,她此时也不知道江致现在怎么样,因为她一大早就被摄影社副社长叫去了学校东大厅。

        入围摄影比赛复选的照片今天将在东大厅展出,安文早早得了消息。

        副社长有些兴奋,鼻尖冒着细汗,一看见安文就连忙从人群中挤出来,递了瓶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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