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摄政王似乎已生疑窦,开始探听凤仪殿司寝侍人之口风。”

        “哦……这么快,”皇帝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半靠在软榻上,“摄政王耳目众多,恨不能掌握朕的一言一行,许是你过分谨慎了。”

        她看向地上的沈青岩,一时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究竟是真的担忧被摄政王捉到把柄,还是另有所图?

        她本以为沈青岩会在更早的时候跟摄政王交底,这样她就能看到对方震惊失态的样子了。没想到沈青岩战战兢兢地居然真的什么也没说,那可是个权倾朝野却曾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癸子,天底下最为尊贵,容色最为倾城倾国的男人。他难道不应该趁机与其结盟,哪怕虚与委蛇,为将军府也为自己谋取私利吗?

        既无趣,又让人捉摸不透。

        沈青岩恍若不觉圣意,低着头径自思量良久,猛地一叩首,一副横下心来的模样:

        “臣,臣愿意为皇上诞育皇嗣。”

        “能为皇室添嗣,此乃微臣之幸,亦沈家之幸。”

        “只求事了之后,陛下能宽恕臣妹及将军府之过。”

        皇帝侧过身:“沈青岩,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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