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住男人清透的眼,里头的惶恐已不可见,取而代之的是壮士断腕般的毅然决然。
少年的帝王也生出了思量,面上却假作不快:
“啧,给朕生个孩子,悲壮得好像要上战场似的。”
“陛下言重,臣万死不敢。臣之言行,皆出于对陛下的忠心。”
“臣自知此举或有不妥,然臣妹青蕙至今未归,臣若不担此重任,恐难以平息宫中及朝野之猜疑。”
“都穿着皇后的衣服,就别一口一个‘臣’了。”
“臣……臣妾失言。”
一会儿“不敢”,一会儿“惶恐”,但皇帝让他抬头,沈青岩便抬着头,没有半分躲闪。哪怕才说出以甲子之身怀孕生子之事,也不见半分屈辱不快之色。
除了神态坦然之外,沈青岩容貌本来也是一等一的,只是与摄政王那种癸子特有的妩媚风流不同,即使身着华贵的皇后常服,他周身仍旧一股清气,不染尘俗,俊秀非凡中自带超然之态,令人不敢直视,更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你知道怎么才能怀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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