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白正在陪刚怀孕的夫人晒太阳,只见他家小弟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裴雁白脸都绿了,这不安分的,才两日不到就开始上房揭瓦,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也怪自己平日太宠他,才惯出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夫君,那不是宝儿么?怎么从墙头跳下来,你过去看看,仔细别摔了。”裴雁白的夫人小家碧玉温婉如水,性子温和,对裴念宝也极好。

        “摔不了。”他这个弟弟本事大着呢,裴雁白还在气头上,一时说话语气也冷淡了些,气归气,还是起身走到墙角根,一把提起地上蹲着的人,把他拉到了院子中间。

        “大哥,我听说了,美人哥哥是不是在受罚?”

        裴雁白看着自家弟弟满脸焦急心情很是复杂,想不到秦王竟然为了他做到如此,今早他进宫请辞,见到了跪在那儿的秦王,那个男人一直温润如玉,为了他家小弟放低姿态,一向高高在上的人把自己弄的形容狼狈。

        皇帝没有准他的辞官,前有一个想自削为民的王爷,后有辞官归隐的忠臣,萧玧龙颜大怒,他要是再多言,皇帝必然牵连,到时一把火蔓延到他家小弟的身上,只会更加麻烦。

        “宝儿,王爷他自愿的,谁也阻止不了,所以你别想再做什么多余的事。”他有一刻以为他家弟弟会翻墙出去然后直闯皇宫,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不得不多想。

        裴念宝得了肯定,立刻双膝跪地,直挺挺跪在院子中间,裴雁白的面前,“既然美人哥哥在受苦,我也要陪他一起。”

        他的嫂子被惊到了,这孩子从小就没收过苦,现在跪在这硬邦邦的地上,仔细受了罪,磕了伤。

        “夫君,你好好说,罚他做什么?他还是孩子。”

        裴雁白本被他这一举动震惊住,听到他的夫人这么一说,立刻冷笑,“他还是小孩?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那可不是小孩子能干出来的事。”瞒着他画了好几年春宫图,他以为已经改过自新的乖巧弟弟,原来是在暗度陈仓阳奉阴违,在自己的房间里修了个暗室,偷偷画男人的裸体,男女、男男交合图,比之之前的那些画册更加不堪入目令人发指,多看一眼都有损阴德。

        “行了,能有多大的事,不就是与秦王殿下两情相悦嘛,宝儿喜欢就好,王爷是难得的君子,对宝儿的好你我都看在眼里,你忍心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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