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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继续视若无睹,旁观、甚至是纵容这只淫魔彻底占去父亲的皮囊,还是应该替这一切失序做个了断?

        骤风挟着暴雨冲开窗帘,打湿了厚重的幕布,让其惊惶狂舞,电光灼亮时刻,照映一瞬“无间地狱”。

        沐血的“淫魔”桎梏加身,却比那远古魔神还要狂妄,一双眼睛辉亮如旭,神情恣意,慢条斯理得舔舐起溅了一身的红血肉末,孕育“魔胎”的腰胯仍扭摆不停,碾磨着血泊地砖,蹭动含咬在穴内已经失了温度的茎柱。

        封印下的旧日光阴,潮涌般无端外溢,魔神早已溃弥散尽,晏京也该正如其名,安和明静。

        所见情景,入目眼底,却是惊心提警,魔息从未真正消弭……

        在姜珩八岁时,就发现了蹊跷,或许根本没有线索可循,但他就是知道,父王变得不一样了,这种异样并非仅因伤痛而起,而是一种更细微的,由内向外流露的糜败气息。

        那亦是一夜雷雨,王府终于迎来了它远征归返的主人,没有欢声笑语,更没有喜色祝彩,府内上至王妃,下至侍卒,都像偶人一般面无生色,耳边是撕心的雷声和压抑到令人窒息的诡氛。

        母妃牵着他和妹妹,快步走在死寂无人的游廊上,看着母亲通红的双眼,和不自觉握紧的掌心,姜珩心跳如鼓。

        父王总是很忙,长则半年,少则数月,总是不见人影,也给母妃提供了可以搪塞孩子们的借口,此时此刻却被她自己拙劣的演技敲得粉碎。

        虽然姜珩从来就不会信父王只是身在边陲,误了归家的日期。

        寝室暗沉无光,缭绕着一种从未闻过的熏香,烟雾升腾好像虚幻蜃境,姜珩将唇咬得青白,室内温度竟比雷雨侵袭下的室外还要冰冷,刺骨的寒意包裹了他的身躯,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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