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十五的月亮尽管不在最圆满的时刻,终究使尽招数,得偿所愿,自云层的遮挡下露出光华,施舍般洒下一片,轻飘飘落到那对怨侣身上。

        暮春将过,夏天的暑气早早漫上来。

        廊桥下几个仆役趁着管事人不在,懒散地拖着扫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听说没,主君前段时间不吭声就把公子送出去了。”

        “你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一个侍女撇撇嘴:“早传遍了。也是奇怪,主君之前那么在意公子,现今公子醒了,该是一桩大喜事,偏主君马不停蹄给人送走了,跟甩块烫手山芋似的。”

        “别胡说。”旁边的人皱眉,杵了她一把。

        说话的侍女反而来了劲,捂着嘴说:“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还不是嫁进来没三个月的新夫人。啧啧,不知什么手段,迷得主君连父子情份都不顾。”

        “我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但……”另一个杂役不高兴说:“我这些年伺候公子,旁人我也不甚关心。那天公子醒了,第一件事便是去见主君。公子还咳嗽着,主君都没听他说两句,就着人安排他去外面开府了,心也忒狠些……”

        侍女挤眉弄眼:“哪是狠心?男人心就那么大点,拢共只对一个人上心,另一个当然只有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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