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样反应，让我越想越奇怪，也越想越不对劲，最後脱口而出：「范莫昇……你该不会偷偷在外头做什麽奇怪不良的事吧？」
「什麽奇怪不良？你白痴啊？臭三八！」他立刻骂我。
「还不是看到你突然戴这麽名贵的东西，而且还是别人送的，再加上你这个样子，我当然会误会啊！」
「误会个P？我g麽每件事都要跟你解释？反正不是偷抢拐骗拿来的就对了，少摆出一副质疑我的嘴脸，给我回你房间去！」
「好啦，知道了，不问就不问。你这里很舒服，再让我坐一下。」我白他一眼，继续回头仰望天空。
那一天的月亮是满月，像个大大的玉盘子，又圆又亮。
当月光洒在我的身上，那道熟悉的白光，不知不觉慢慢照亮藏在我脑海深处的某一年冬天……
亮亮，你可以留在这里，暂时别走吗？
我一边静静望月亮，一边一口一口咽下水果酒，思绪随着脑海里的声音，往海的最深处慢慢沉下。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与记忆里的那个人重逢，此刻又和某个人一块赏月，才会在这时候想起那段往事；想起那个人当时哭红的眼睛，还有那双眼里的一片寒霜及灰暗，以及想起那时也是这样和他肩并着肩，在月光下默默等待时间流逝……
「范莫昇，我问你。」良久，我对着那颗月亮，轻轻启口：「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一那年的圣诞节，曾有人托我拿圣诞卡片给温砚洋，结果你把我骂了一顿，说如果是你，就绝对不会给，而且为了不让对方跟他告白，就算要把卡片里的内容偷改掉，你都会做？」
他沉默，蹙眉，「所以咧？那又怎样？」
「我跟你说……」我抿抿唇，双手抱膝，下巴再抵在膝上，意识迷茫，「其实，我有做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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