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是量身定制,沉香身材修长匀称,四肢纤细,贴身的婚服勾勒出一把纤腰,杨先生看了看房间里没别的人,说规矩陪着新娘子的喜婆已经领了赏钱退下去了。

        现在很多规矩都流行西方那边简化了,但有些老规矩还是在的,比如说新娘的喜帕要有新郎用喜秤挑开。

        杨先生特意发出了几声响动,吃糕点的小新娘知道门外来了人,连忙把糕点塞入嘴里,把喜帕放下来,杨先生忍不住笑,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新婚的小妻子很可爱,杨先生走到沉香跟前,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盖头下沉香正忙着嚼嘴里的糕点,杨先生耐心等小妻子嚼完糕点应声,才拿起喜秤挑起喜帕。

        红盖头被掀开,露出沉香上妆描眉的漂亮小脸,凤冠是依着旧时代的样子定制的,漂亮又金贵,沉香顶着这东西一天了,脖颈都酸了,眉心上点缀着梅花钿,一双猫儿眼眼尾抹了红色眼影,平添了几分艳。

        沉香抹了口红的嘴边还沾着糕点的碎渣,本人还不知道,睁着一双猫儿眼望着杨先生,他本来年岁小,抬眸看人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一股青涩少年的幼态,十分懵懂可爱。

        真像只小猫,还是翡翠眼,碧瞳的漂亮小猫,杨先生伸出手擦去沉香嘴边的点心碎渣,沉香后知后觉红了半张小脸,杨先生温声说,我们喝合卺酒吧。

        沉香点点头说好,合卺酒也是交杯酒,杨先生和沉香饮过酒,酒盅放到了床头柜上,房间里一时之间沉默了片刻,喜婆对沉香说喝完合卺酒,就该洞房花烛了。

        上次阴差阳错,被杨先生当做了解药,那时被开苞的痛苦还记忆犹新,虽然喜婆把床上的事跟沉香讲了个遍,沉香想起来上次犹如被撕裂的痛苦还是心有余悸。

        但他已经嫁给杨先生了,是他的妻子了,行房这种事,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杨先生替沉香把头上的发冠拆下来,梳妆的姑娘手巧,尽数把沉香的长发绾入发冠里,拆下来也好拆,沉香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杨先生掂量了一下发冠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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