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没有家可以回了。

        我是在午间发动的,京城的初夏便炎热得要命,我本就因怀孕食欲不振,又苦夏,一日能吃上半碗米已是极限,唯有徐应诲抽空来陪我时,我才会多吃些。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抓不住手中的碗,还未反应过来,下体便猛地喷出液体,碧桃慌慌张张地喊来产公,又与他们一同把我安放于产床上。

        产公一边道着得罪,一边脱掉我的裙子,又探手进去感受那宫口是否开放。我已然羞愤难忍,但实在没力气表达自己那所剩不多的自尊。

        他们垫高我的屁股,说宫口未曾打开,羊水也所剩不多,让我躺着不要动弹,否则婴儿会窒息而死。碧桃抓着我的手,小脸吓得白一阵黑一阵,只等产公们出去了,连哭声都要压抑:“公子……我,我去寻将军来……”

        碧桃甚至忘了该称呼徐应诲为小姐。

        我努力笑笑,安慰他:“别怕……徐应诲不会来的,她……她前日跟我说,今日她要去参加家宴。”

        碧桃说:“那公子你怎么办?我……我去寻大夫……不对,我去让厨房做些吃食,你今日都没吃上几口饭……”

        我看向碧桃。

        初见时瘦小的少年如今眉眼都舒展,一双桃花眼却被泪水浸得红透。

        我说:“碧桃,可以给我讲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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