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出生在南方的小村,三岁时母父便死于土匪入村的屠杀,百人的小村只余不到十人,他只能跟着同母异父的姐姐讨生活。

        好不容易生活能让人松口气,朝廷便开始征兵北伐,他那十七岁的姐姐只能应征,留下他一人。

        再次听到姐姐的消息时,便是徐应诲带着人找到他,跟他说,姐姐死在和北羌人的战斗中,是站着死去的,是个英雄。

        碧桃抓着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将军当时便如天神下凡一般,降临在我面前,虽然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他说他曾喜欢过徐应诲,被徐应诲送来照顾我时,他出奇的愤怒。

        “……但,见到公子你之后,我便不愤怒了。”碧桃说,“公子你实在是……。”

        我接话:“可怜。”

        碧桃说:“并不——好吧……我……我曾见过燕初皇子一面,那——我读书读得少,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但他和将军走在一起时,我便知道,我什么也不是了。”他摸着自己的心口,“萤火如何与皓月争辉?我当时却恶狠狠地盯着他,想着,若是他发火打杀我,将军看清他是何人也好,但他甚至……甚至都没有看我。”

        碧桃落下泪来:“公子,我……我什么都不是。”

        我反握住他的手,只说出谢谢二字。

        我和碧桃都知道,我们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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