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徊见他面色沉重,便道:“这里是平山王的场子,他不久前亡故,他们群龙无首,事务自然而然交由殷鹤全权处理,这些年负责驯化凶兽、捕捉妖怪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杨戬声名在外,他们一时间也没那个胆子在紧要关头生事,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前不久他们耗费了极大的人力袭击隆勉,如今可谓是色厉内荏,连草席包的棉花都不如了。”
“你不是说带我来找舅舅吗?他人现在何处?”
都徊轻笑一声,心里泛着酸味儿,“沉香,你跟杨戬是骨肉至亲,难道不知他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
沉香皱眉,急躁了一路的心情没有平复半分,听出他话中有话,不满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说舅舅九死一生是在骗我?”
“怪你关心则乱啊。”都徊笑弯了眼,似乎很享受捉弄人的感觉。
沉香不好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痛扁他一顿,只能忍着气问:“你拿这个骗我做什么?”他觉得都徊这个人属实不太正常,看来哪日得请药王大人给他治治脑子。
都徊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可爱,想捏捏他圆溜溜的脸颊肉,可手才抬起来恍然间又心知冒犯,便半路收手尴尬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头发都薅下来几根,末了才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有心者找出蛛丝马迹,就能猜出你跟杨戬更深层的关系,自然有兴致逐步求证。”
闻言,沉香瞳孔一震,他看向都徊的目光霎那间充满审视与戒备,圈住腕子的同心结余绳垂落,烙得掌心发烫。
与此同时,远在阁楼之上的哮天犬狐疑地耸了耸鼻子,惊出一身冷汗,又不死心地嗅闻一遭,这下脸色彻底惨白如纸,但见杨戬正在看战略图,加上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不该禀告。
倒是郭申看出了他的异样,疑惑道:“哮天犬,你表情怎么跟做贼一样?”
杨戬斜乜他一眼,旋即随手提笔在图纸上圈画,“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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