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箸将最后一口腌黄瓜送进口中。少年的饭量十分克制——甚至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有点过于克制了。或许是因为他有话要说,也或许是因为他将说的话并不中听。
王得意抬起脸来——而这张脸容,在少年的眼中,也是模糊一片。
“我有话说。”
他说起话来还是冷冷的,言简意赅的样子。他听见程雪时温柔而困惑地笑了一声,而王得意则大大地“哈”了一声,声音里有无限的嘲笑;那个模糊的影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身侧的另一个人影,似乎是在说“我就知道他要出幺蛾子”。
“你们的饭,我不会白吃。”名叫阿诵的少年缓缓地说,“我包袱内的金子,你们仍可以自取。只不过,有没有命花,就不一定了。”
“阿诵这话是什么意思?”程雪时声音中的笑意消失了。
少年的神色丝毫未改,字字分明、清晰地条陈起他的猜想。
“第一,这地方人烟稀少,甚至可说是方圆十里,都没有第二户人家。
“第二,我一到这里时,王得意曾问我是不是学剑的。
“第三,你们吃穿用度极为俭省,又不去找寻生计,反而选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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