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岁那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容下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发生在年初的一场大雪中。

        “添一炉?”

        我忙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你看这小啾都热得无精打采了。

        小啾是严宁霄送我的小鸟,据说这种鸟只有西北那边才有。瞧它红红的腹部,绒毛软软的,灰白交错的羽翼还点着棕黑,小啾不仅长的圆滚可爱,还很通人性,饿的时候它就会飞上人的肩膀“啾啾”叫,所以我叫它小啾。

        此刻它躺在案几上,微微扑闪翅膀。我拿着笔戳了戳它,它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一定是太热了,我放下笔,捧起它向外走去,阿墨适时地拉开门,露出冰天雪地的一番美景。

        哦,阿墨是代替陈嬷嬷照顾我的人,陈嬷嬷前几年染了风寒,病好后她家里人仍不放心,说她年岁已高,索性回去颐养天年。

        她走的那天我不肯撒手,沈瑜风千劝万劝,我才被迫同意含着泪跟她告别。

        自幼周遭人都夸我乖巧懂事,其实不尽然,就像我娘嘱咐我不要吃别人给的糕点,可我每次都会接下,就像严宁霄逼我学武,明明是为我好可我总会敷衍他,就像那次陈嬷嬷该走,可我怕这是永别不想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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