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遣了四下的仆役,独领着我走在连廊,终于停在了一扇房门前。守在门前的仆役对他行礼,他一点头,在门前静立。

        这是怎么了?不容我胡思乱想,沈瑜风又推开了门,一进门,我便听到一阵低沉又浑重的干咳声,颇有些摧枯拉朽之态。绕到屏风后边才看见全态,侯爷靠在床上,烛光下泛着静沉消瘦面容,边上侍婢给他喂药,刚入一口,半数都要咳出来。

        心中大骇,这才几年,人怎么变这样了?

        “都下去吧。”沈瑜风接过药碗吩咐道。待人都走尽后,他才坐到床边一勺一勺给侯爷喂药,侯爷沉默的看着他,不是喝药就是干咳。父子俩相顾无言,将我晾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瑜风拿帕子,擦去他嘴边污渍,不知过了多久,慢悠悠开口:“爹,您也老了。”

        侯爷看着他扯出一个笑:“用得着你提醒我?”说完又是一阵干咳。

        沈瑜风也对他笑:“时时有人提醒,那才记得久,您说是不是?”

        别说我听的一头雾水,瞧着侯爷也像是没懂,但这并不妨碍他讥刺沈瑜风:“你是官拜侍郎了不得了,在家也敢与我摆起架子。”

        “孩儿不敢。”沈瑜风低头,话锋一转:“父亲寿诞将至,我想为父亲送上份大礼怯一怯病气。”

        “劳你还记得。”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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