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他依旧躺在白公子的床榻上,身上的伤也貌似没有那么疼了。

        竟然不是在做梦……

        意识到这点后,江淮一反而没那么自在了,在梦里他尚可以放肆,现实中他却是万万不敢逾矩的。

        哪怕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再躺下去了,他看了眼身下染上血渍的素白床单,眸色渐暗。

        那么干净的床榻,就这样被他肮脏的血弄脏了……

        “良禽择佳木而栖,你倒是会找靠山。”江淮一在下首跪着,听着主人的嘲讽只觉得云里雾里。

        “连着两夜去陪床,怕不是已经筹划好如何随他去白家过好日子了吧。”

        “不……主人!下奴……下奴没有……”江淮一惊惧抬头,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湿了个彻底,听了这句,再糊涂的人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叛主的罪名可不是他能担待得起的,江淮一连忙为自己辩解,不曾想话还未说完就被夹杂着内力的一脚踹在上腹。

        他被踹出去老远,双膝在泥地里划出了两道凹痕。

        “不敢当,本座的阡月阁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邢诸冷笑着欣赏江淮一捂腹忍痛的狼狈姿态,一字一句吐出的讥讽话如锐利的匕首,削剐着江淮一的一身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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