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渐渐升高,是他们靠得越来越近。低下去低下去,突然又直起身板,往嘴里灌了口水,一低头,广陵王拥住了鬼的薄唇。

        轻嘴薄舌的鬼,亲起来倒没有那么尖刻。薄薄的两片唇被她含住了,口齿突然生了津,舌从口内探出,舔开齐整的齿列。

        舌头比一般人要长,广陵王想道。艳鬼精致的五官在眼前放大,长睫像一面小扇沉重地阖在面上,亲过去的时候,鼻梁顶到了她的鼻子,所以稍微偏了些头,五官也就移了位,小扇般的睫毛滴溜溜转了个圈。

        舌尖推着那片药丸往里走,水液渡了去,她探访了一圈口腔,药丸早就落进去了。

        没有借口再靠近了,可是……她略微离开了他的嘴唇,又转了个角度,更靠近了。背上渐渐生汗,是被呼出来的热气蒸熟了。

        鬼的舌头薄而软,还带了烧热的微烫,她卷过去时,直觉是吃住了一块刚出炉的软糕。

        热度勾勾缠缠,卷了又卷,吮了又吮,贾诩的双唇被她亲肿了,分开时,还勾了丝银线。她有些餍足地喟叹了,同时又觉得荒唐,心跳在膨胀的热气间飘来荡去。

        低了头用手指描摹艳鬼的高眉长鬓,指尖淌到唇珠,广陵王在他耳垂、颈侧、唇间都映了吻。

        她只是想亲贾诩,不需要找借口了。

        [22]

        从昏迷里醒来,神智是有些混沌的。一睁眼,是奇异的覆了薄膜的天顶,密密丛丛的叶子在惠风中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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