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可以给二哥不亚于七弟的爱，难道在二哥心中，只有七弟的心意才值得正视吗？”过了一会，顾言懋装作哀怨的样子。“二哥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弟弟要多多亲近二哥，没准二哥就会渐渐爱上我了。”正说着，顾言懋楔进了顾言志的身子，开始又一轮缠绵。
情致正浓，顾言懋忽然俯身到顾言志耳边，低声说：“二哥不知道，七弟在外面散布传言，说夏侯空之祸都是我指使栽赃的，而且说我弑父矫诏篡位，得位不正，是乱臣贼子……”
顾言志闻言一僵，心道不妙，老五要怎么对付昱明呢？
“二哥，放松些，别夹那么紧，弟弟动不了了……这还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吐蕃和吐谷浑陈重兵于边境，朝堂上多位臣子建言要我把赤霄兵权还给秦王，出兵平定边疆。阿史那悠也来书请求让秦王带兵共讨大食……顾傲雪，慕容舍脂，杨骋。哼哼，七弟为了夺回兵权，花了不少心思呢。二哥，你说，这算不算里通外国之罪？”
顾言志深吸一口气，“你打算干什么？”
“还没完呢，我的密探报知，七弟阴结多名朝廷重臣，结党营私，预谋不轨……七弟招数频出，我要反击其实也容易……”顾言懋望着顾言志微笑，“二哥在我手里，七弟难免投鼠忌器。只要我给七弟传消息，说二哥快病死了，他一定会来的。到时候他单人匹马来到内宫，我要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顾言志全身战栗。“不！五弟，不要！”然而他也知道他这个“太上皇”的话语有多苍白无力。昱明好不容易活过来，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缘故送死了。我不能成为昱明的软肋，但我若是在昭阳殿死了，老五还可以封锁消息，欺骗昱明。我应该找个机会，努力摆脱侍卫，跑到离大明宫尽可能近一点的地方自杀，让太上皇已死的消息传到百官耳朵里，昱明就不会自投罗网了……昱明到时候和老五对决，无挂无碍，应该会胜利。我和老五都死了，只有昱明能胜任帝位，他心怀天下，也不至于殉情了……
顾言懋存心试探，但看顾言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抱紧顾言志，安慰道：“二哥，我刚才逗你呢，我知道七弟一死，你肯定活不成的，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死呢……”
“二哥，我知道你忘不了七弟。你和七弟不能相守，也不会接受我……其实我刚才少说了一个可能。我可以压制七弟一辈子，我和他谁也不会死。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和他一起分享你。”二人沉默了一阵，顾言懋说道。
顾言志闻言震惊，“那不可能！就算昱明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是皇帝，七弟是亲王，二哥只是没实权的太上皇，实在是势单力薄，不得不忍受弟弟们以下犯上的冒犯了。”顾言懋勾起嘴角，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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