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宽宜道:「哦?那时候你换到什麽?」
我笑,「早忘了。」想想又问:「你们美国学校不是更时兴过圣诞,你们也玩交换礼物吧?」
赵宽宜道:「大概也有。」一停,看来一眼,「不如我们也来交换?」
我微怔,可即说好,笑了一下又讲:「你是当老板的,那买的礼物价钱是不是该高一些?」
赵宽宜看来,说:「我当然——讲究公平。」
我咳了声,作退一步:「还是不要太破费好了。」
赵宽宜睇来,并不说话,还笑着。那是笑得我心头简直噗通乱跳。我把菸衔在嘴角,含糊讲着这里冷,一面拖了他的手进屋里。
过了些天,我回去在大安区那里的家一趟。因和那阿姨说好。便等她来,我大概讲一遍事情。她当然是做熟了这方面,很快了解。
我并不立刻走。很久一段时间不回来,从小住到大的家,竟也陌生起来。徐姐还做的时候,维持住这里一贯有的样子——好像母亲都在家的那时刻。
两天前,我打过电话给母亲。这之前其实也通过话,可次数少。通常是她打过来的。她不说自己好不好,但是从她的语调都能透露出来。每次我听电话,有时都要恍惚,好像那一端说话的nV人不是惯於再三踌躇意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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