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打去,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跟表姨以及当地的几个朋友到利物浦去玩。知道徐姐不做,她静了一下子。大概也想起了以往的一些事。倒很快带过,末了,她问我的近况。这时候又是我熟悉的母亲。她道:「……知道你不Ai听,但是也过三十岁的人,假如看到喜欢的,就定下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冲动想向她表述心事。但是终究做不习惯。依然敷衍了。
之前要搬出去,我只带上重要的,好多书还丢着,这次便打算又拿一些走。
正在收拾,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并不陌生。我顿了顿,才走出房间——果然在过道上的是父亲。因不认得那阿姨,有些质问起来。
我出声喊:「爸,这位大姐是我请过来的。」
父亲和阿姨都向我望。父亲似皱了眉。我并不管,又说:「大姐,今天先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
那阿姨点点头,便把打扫的器具都放回去,拿了东西要走。我送她出门,告诉她那一位男人是我的父亲,以後再见到不必奇怪。
回头时,父亲已经坐在客厅里。刚才他一声不吭进书房,现在又出来了。看到我,他把张着看的报纸一收,彷佛准备说点什麽。
我顿一顿,开口:「爸,怎麽这时候回来?」
父亲便道:「有一封文件忘在书房,我来拿。等一下还要回公司。」看向我,问:「怎麽换掉了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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