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一对儿吗?”

        角落有工作人员在窃窃私语。郭洪泽想,也许是这几天他都在穿吕严衣服的原因。没办法,来北京来得急,他没带多少衣服。昨天屋里空调开大了,吕严吃饱就困,躺在沙发上顺手把郭洪泽扔在一边的外套拿过去盖,屋里来来往往的,都看见了。

        这换谁看了不得理解成亲密无间。

        郭洪泽揉了揉耳朵,装作没听到溜出门去,既是窃窃私语,还是留些空间为好。

        这个节目把各种新人老人聚在一起,还没开始录就已互相熟络又拼杀,郭洪泽偶尔安静下来会回想起自己决定参加节目那一刻,准确地说是他慢慢朝这个节目靠近的这一路——他辞职,他找搭档,他学着写本子,他第一次演漫才,他踏进米未的第一步。

        已经走了很久了。

        可仍像是从埋下种子开始种一棵树。

        新开始总是惶恐,好在他的外形还是很能唬人的,不笑时过于严肃的脸,随时可以伪装记者的标准播音腔,何况身边还站了个纹着大花臂的吕严。

        一看这俩人就不好惹是吧。

        人在心里没底的时候总是张牙舞爪。吕严本擅于社交,但大家都是竞争关系,他那时心比天高又爱挑刺儿,嘴上总是看不上的。

        那句话吕严也听见了。他看着郭洪泽转头出门,咧嘴笑了一下,似毫不在意地往那方向晃一眼,角落里的声音瞬间瑟缩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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