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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莲卧室内传来咔哒咔哒的机械声,拼命地在脑海里放大它们,试图掩盖楚天甚附着在我后颈处的呼吸与话语。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刻我脑海里总会浮现出莲的模样,默默想着,他知不知道此刻隔壁在发生什么。

        每一夜皆是如此,每一夜。

        其实莲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对我而言,他醒着便是一种默契。

        好像命运的一道细绳,我拽着这一端,他拽着那一端,轻轻晃动便能引起他的轻颤回应。当然这所谓的回应只是我强加给自己的错觉,让我能够假装,自己还没有被永远地抛弃在这一侧的黑暗世界里。

        我的痛苦,始终有着一位无知无言的旁观者。

        无论他愿不愿意,知不知晓,他都陪我度过了这样的每一夜。

        冗长黑夜,有人清醒着痛苦,有人清醒着无知,还有人清醒着,偏偏每一夜都假装沉睡岁月静好。

        沉睡的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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