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沙发靠手放了一本摊开的书,昨天才看了二十分钟书,就被凯隐缠着教他弹琴打断了。
客厅的被分割出一片区域,三面环绕六米高落地窗,放下一台三脚架钢琴。他让凯隐从小就学很多乐器,凯隐到了今天为止样样精通。但小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钢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气走了不知道多少个钢琴家教,劫忙得焦头烂额,闲暇还要回家管儿子,小凯隐脾气死犟,说不学就不学,劫觉得即使把他强行绑在钢琴凳上,小凯隐也不会屈服的。
凯隐在玄关等他下班。他的脑袋明明很软,软得几乎用一些力气就会像蛋壳一样裂开,掌心抚摸在他柔软的头顶,细软的发丝从手指流出去,脾气却好硬。劫弯腰把他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的钢琴,小小的瘦弱的凯隐坐在他的腿上,脑袋顶还够不着他的下巴。
“劫,我不要。”
“父亲”一词太烫嘴,凯隐觉得陌生又亲昵,和劫刚认识没多久,他叫不出口。
“来试试和我一起弹。”
劫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看乐谱、按下琴键。从那以后凯隐就再没有过新的钢琴老师,劫每天花一小时陪他弹琴,弹错了就要打手心,野孩子来到养尊处优的家里,手还没嫩几天,长了厚厚的茧,经常带着眼泪入睡。
劫回忆得出神,管家站在前方好一会才抬头。
“饭点了?”劫揉了揉太阳穴,“凯隐呢?”
“还没回来,水野里也说不知道几点回,老爷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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