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神曾经侵扰踏鞴砂的居民,流浪者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把压岁钱放在枕头下,轻拍两下,「哪,这样满意了?」
「我不是在办家家酒,我是真心实意,希望你能过得平安顺遂。」
「显然你比我更需要这份吉利。」
隔天睡醒,我在自己的枕头下摸到红包袋,跟我的样式不同,像是他自己找纸裁的。
里面装着一支与他披肩绣纹相似的浅蓝御神签。
这阵子我睡不安稳、心不在焉,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意识回到遗珑埠的岸边,流浪者和我并肩而坐,小盒内的茶好月圆已经吃了一半,他虽然表情不怎麽愉快,但还是挺捧场--不能浪费食物,这点也许是出自他属於倾奇者那部分的本性使然吧。
我掏出一盏霄灯,第一年海灯节我手头紧,除了交任务以外,身上只留不到三十盏灯,一年一盏,十几年过去後,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提瓦特,还有谁会陪他放霄灯?
这一盏就给他吧。
我托起霄灯,「借点风。」
流浪者抬起手,一阵流风便将霄灯吹上了天际。遗珑埠有名的是鱼灯,霄灯反而少见,在这里成了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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