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揉皱手下的纸张,把我扯上书桌,墨水和羊皮纸滚落一旁。

        你什麽都不用做,我来做就好--我本来是想这麽说的,但看来他不会甘於被动。

        本该静谧的下半夜,又响起了潮湿水声和喘息呻吟。

        被我这样一乱,流浪者隔天自然是没赶上报告缴交期限。去教令院上课时,他藉口说家中养的猫把墨水打翻了,被导师处罚多写两篇。纵慾过度害他报告迟交,我自然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才会提出分房睡的建议。

        --欲盖弥彰、亡羊补牢。我从他眼神中看见鄙夷。

        我继续辩解,「你既然是教令院的学生,本来就该具备处变不惊的专注力。况且,这种事能怪我吗?你长得这般祸国殃民,躺在身边,谁忍得住什麽都不做呀?我馋你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不想耽误彼此的进度,忙碌的时候还是分房睡吧。」

        「所以你认为,分房睡之後,我就忍得住什麽都不做?」

        「……呃?」我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你说什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对我的影响,远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流浪者与我四目相交,我在他的眸中读到一些炽热如火苗的情绪,喉咙突然有些乾渴。从先前的一些举止就能看出端倪,这个小人偶在我日积月累的爱意浇灌下,也渐渐生出了人类一般的需求。

        会贪恋欢愉、会渴望占有对方、索求快感。而这种种一切,只有我能给他,他也只想从我身上获取这份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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