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雨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一番,见赵知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轻轻喊了几声名字,趁对方起床气还没发作,打了声招呼:“我要去给爷爷下葬了,你走的时候再退房。”
赵知颂含糊地“嗯”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你让我去退房?你不怕被你叔叔他们知道你的屋子昨晚进了个人?”
时雨忍笑逗他:“那怎么办?要不然你现在就走吧,最好别走正门。”又指了指窗户,“跳窗比较好。”
“你要摔死我啊!”赵知颂扔了枕头,“薄情寡义!”
“二楼而已,摔不死的。”
见赵知颂已经在暴躁的边缘,时雨不再开玩笑:“放心吧,这家宾馆的老板儿子是我小学同学,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他不会说出去的。”
“哦,旧相识。”赵知颂瘪嘴,话里透着股酸味儿。
时雨俯身摸他硬乎乎的发茬:“明天见,赵知颂。”
殡仪馆离宾馆有些距离,时利军问老板借了辆车,带着老婆孩子驱车过去。时雨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时利军夫妻俩也没时间顾及他,倒是时嘉俊难得不和他作对,一大早还专门从镇上买了早饭,亲手递给时雨。
“谢谢。”时雨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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