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时嘉俊在他旁边坐下,不自然地抬头看窗外,“昨晚睡的还好吗?”
时雨想到睡得四仰八叉的赵知颂,轻轻“嗯”了一声。
“唉,时雨你也别太伤心了,爷爷年纪大了,这种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时嘉俊从小不在时老爷子跟前长大,要说有多少感情倒也没有,现下更是被伤感的氛围感染,有些可怜时雨。
趁着时雨安静地吃饭,时嘉俊不太好意思地支吾:“时雨,反正你也在我家住了这么些年了,现在爷爷不在了,以后你还是可以住我家。”然后颇有些不自在地强调:“你别多想啊!我只是怕你被饿死!”
时雨确实有点感动:“好。”
殡仪馆到了,今天人不是很多,很快就排到了老爷子,时雨面无表情地看着爷爷被推进焚烧炉,机器呼呼地开始运作,火化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儿。
“时嘉俊!小雨!过来,给爷爷磕个头,我们就要走了!”
王秀月远远地朝他俩招手,四个人依次给老爷子磕了头,时利军抱着骨灰盒率先走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时雨在旁边撑着伞,挡住叔叔怀里那一方小小的四方盒。
墓地不远,出了门拐弯走两步就到了,时利军按照大师算的时间,分秒不差地把老父亲的骨灰盒下了葬。
八九月份的下午阳光依旧灿烂,照在干净的墓碑上竟显得刺眼,时雨鼻尖一酸,红了好几天的眼睛还是没忍住掉了泪,时嘉俊转头,拍了拍他单薄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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