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被下过了几次药,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竟能浑浑噩噩到这样不省人事的地步。祁安和醒来以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灌了水泥一样沉重,鼻腔里呛着一股血腥气。
他在恍惚之中挣扎着被绑起来的手腕和脚腕,眼睁睁地看着一点点升高的水正在逐步把自己淹没,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被浸于一只放满水的浴缸中。
而旁边的人也不与他说话,沉默地把玩着一把电锯。
袁赫见他醒了,便接通了那条电锯的电源线,朝他微笑着按下了发动机的按钮。
“吱嘎!————”
电锯启动了,齿轮发出了嘶哑而尖锐的碰撞声,十分刺耳,而袁赫却不为所动地扛着那把杀人利器缓慢地、沉着地向他走来。
仿佛就像死神走来对他宣读死亡预告。
“你……”
祁安和瞪大了双眼,肾上腺素正在疯狂飙升,仿佛已经预见了袁赫将他杀人分尸的恐怖血腥场景。他的心跳一直在加快而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身体经不住这种巨大恐怖的压迫感而在强烈抖动。
他拼命而害怕地挣扎着,又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安然地放弃挣扎垂下了手,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凌迟……
祁安和含着眼泪绝望地对袁赫道出了自己的遗言。因为他们家对袁赫欠下的债实在是太多了,整整欠了他家三条命。也好,现在算上他的父母,再加上他,也是正好三条。他甚至想,要是自己的死亡可以洗清这些罪孽,他就算真的被袁赫亲手杀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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