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味觉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看你人都瘦了。”人偶嘴里说着甜言蜜语,伸手把茶泡饭推到空的面前,流浪者见空几乎是立刻便捂住口鼻起身,如同过呼吸一般急促地喘息着,直到拉来距离之后才勉强好一些,他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看来我又赌对了。”
“你怎么能…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空一时紧张地绕过桌子在人偶身边蹲下,对人偶身体的担心盖过了那份叫嚣的饥饿感,试图找到他受伤的地方,人偶却借机抓住了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手上一道小伤口而已,你知道我的恢复能力,不碍事。”人偶一边说一边摩挲着空的脸颊,如同一条美女蛇一般另一只手搭在空的肩膀上与空拉近距离,伸出舌尖轻柔地去舔舐空的嘴角,“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大英雄决定什么时候接受我的报恩?”
之前空在刚辅助风纪官进行工作的时候,曾经看过关于cake对fork的吸引力的表述,不太能理解报告中描述的fork对cake血肉体液难以抑制的渴求,直到自己被影响分化成为fork,才理解了这份冲动。当fork失去味觉后,一切的进食都味同嚼蜡,这让人生几大快乐之一的进食变成了机械的能量补充活动,失去味道后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难以下咽,奶油吃进嘴里像直接吃软绵的固体油糊了整个嘴里和咽喉,面包像柔软蓬松的海绵,炖菜在嘴里咀嚼后糜烂得令人反胃,正常的嗅觉与糟糕的进食感觉形成更加强烈的反差,就算只是想勉强吃下去食物都成了难题。直到见到了自己对应的cake,那闻起来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你的大脑和反扑上来的饥饿感无一不在驱使着你想要去获取那些美味,只是与cake接触都会获得的满足,当cake离开时感觉到那些片刻出现的味觉重新离开的绝望,更何况还有吃掉对应的cake就有可能重新获得味觉的流言…这些都会让痛苦的人走上极端。
而流浪者在他唇边的舔舐让那些气味在此刻无孔不入地侵占空的大脑,空一时间呼吸都停住了,他的脑内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些画面。他看到他在与流浪者接吻,那感觉像是在舔蜜糖罐,流浪者的嘴唇柔软,或许撕咬着吃下去的时候就如同世界上最好的果冻,他那美丽的鸢色眼睛会是蓝莓味的吗?吃下去的时候会感受到如人偶平时冷淡的眼神一样的凉意吗?人偶的身体永恒不变,胸肌只是薄薄一层却富有弹性,但空记得那里柔软的手感,吃下去的感觉大概会是略带嚼劲却不失柔嫩,而人偶的手指像玉做的一般精致,咬下来在嘴里咀嚼时一定脆生着泛甜,那里或许还会牵带着血丝,也有可能和他嫩白的皮肤一样的,咀嚼的时候像沾着草莓酱的棉花糖,温热的,粘稠的,血腥的,甜美的…空想要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挤出去,他感受到一阵的头晕目眩,最恐怖的是他清晰地知道是那些画面引诱出来的欲望在夺去他的理智他却无法制止,肾上腺素逐渐攀升,他的身体各部分都为了他的即将到来的猎食做起准备。空努力从欲望中挣扎出来夺回片刻的理智,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扒开了流浪者那繁复的外衣,在那圆润的肩头上留下了一个深切的牙印,而猎物本人却纵容着他的啃咬,甚至有心情抚摸着他的后脑。
我刚才真的想要吃了他。
空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恐惧,他几乎是崩溃地吼叫着将流浪者推开,人偶一时不察被他推撞在了桌子的边缘痛呼了一声,桌子摇晃间那碗在边缘的茶泡饭从桌上跌落在地,瓷碗碎裂的声响让空难得清醒了些,也顾不上查看流浪者的情况夺门而出。
空的抗拒比人偶想象中大得多,而空在离开后选择躲藏起来。流浪者问遍了所有的风纪官,才得知空大概是从尘歌壶离开后找风纪官要了嘴套便迅速离开了,那名风纪官正想等每天的汇报时将旅者也成了fork的事情上报给神明,流浪者否定他说不必了。风纪官知道面前的少年在这次危机中也是负责人之一便答道就算是拯救须弥的英雄,在这方面也不能保证……
“我是他的cake,他自然不会想去伤害其他人。”人偶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话,抿了抿嘴唇补充道,“……旅行者在须弥的声望不低,如果公开他成为了fork,会引起不小的骚乱,由我来亲自负责,就以这个理由报告给小吉祥草王吧。”
空离开尘歌壶恢复理智之后赶到一阵后怕,在躲藏时更是尘歌壶都不敢回。纳西妲联系过他询问他的情况并告知了流浪者已经申请会亲自负责对空的管理,或者说更像通知一样直接踏上了寻找空的道路。显然纳西妲也对这次流浪者的决定感到不安,cake监管对应的fork这事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谬,虽然人偶的武力不需要担心,但她生怕人偶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所以选择告诉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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