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忍,百般忍耐。

        青梅乃是去年晒干封在坛子里的。

        此物生来味酸而涩。烧酒的辣味下去,那股酸涩便和火针般刺痛一通反上喉头。数九寒天、漫天大雪,亦不能熄他心中毒焰、解他口涩、镇他隐痛。

        他望向西厢房,小女子被她的夫君关在房内,几日不见人。夜里却会有黏腻的哭声传入他耳中,令他难以自持。

        他恨自己总忍不住绕到弟弟的门前。

        也恨自己被那般羞辱后……还要念着她。

        操!今日就不该让朗弟出门。

        霍崇手中的陶杯坠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起身,在雪幕里打了一套拳。然后转身翻过朱墙,悄然溜进了西厢暖阁,打晕了守在外间烧炭扇烟的秋荇。

        房内的宋清婉正在为香囊打络子,听见门栏响动,还以为是霍朗回来了,急急忙忙藏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