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暗自将妻子的手握住,脊背绷直,有如劲松峭立。

        宋清婉偎着夫君的左臂,方觉心神稍定,然而来自首座那一道视线,却是躲也躲不开的。

        她细密浓黑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宛如两只欲飞而不能的黑尾蝶,被歹人折在了掌中。

        霍崇亦是脸色不虞,眉目间锋芒毕露,粗声哼气,胸口微微压低,捏紧了手中的琉璃玉盏。

        他是有与朗弟分妻之心不假,却没有文臣们说得那般龌龊。秽言相辱,这帮劳什子文臣还好意思在朝堂上戳武将的脊梁骨!当真是安逸太久了!

        兄弟二人,一人如狼,一人似虎,拱卫在夫人身旁,看得那帮以口舌侍奉君王的臣子发怵。一群软蛋,还是清婉高看了——他们算什么饿狼,不过一群畏缩的鬣狗而已!

        楼衡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吸引皇帝的目光:“陛下,贺金吾今日也未上殿?”

        他额角都冒汗了,您可别盯着人家夫人看来看去了,霍元帅感觉都要杀人了。

        等等……霍、霍元帅?他这一副凶相毕露的样子,可不是坐实了方才席间的说法?

        ……搞不懂搞不懂,楼府不掺和霍府的家事,反正陛下别老盯着人老婆了。

        项晗如玉的指腹碾着白玉琉璃盏的杯壁,对表兄的提醒并不领情,反而不爽。

        桃花美目阴阴沉沉,欲落春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