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我不能喝酒……咳……那些伤口也不用包扎,有神主的赐福,它们自会愈合。”

        “真是好人没好报。”加拉赫叹口气,从怀里掏出锡制酒壶扔给他,出乎星期日的意料,那里头装的竟然是水。

        他咬了咬唇,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吞咽的动作让他喉口刺痛,随即他听见加拉赫继续说:“另外比起喝酒,一般来说神职人员似乎更不该纵欲和僭越神的权威。尤其是后者。”

        “你知道些什么?”司铎金石般的双眼危险地眯起,他几乎瞬间就恢复了神智的清明,抛去那身混乱肮脏的痕迹,他的神态与任何一位权柄在握的长官无异。

        “别着急。”加拉赫晃晃手中的空酒瓶,“你我都还有事要做,有自己的一个世界在负担。在真正成为对手之前,我无意招惹你这位神主的代言人。况且我不讨厌你这小崽子,否则也不会给你包扎——当然,如果你愿意回头更好。这不是警告,你可以看作……真挚的建议?”

        “朋友的建议?”

        “狗的。狗对任何人都足够真诚。”

        “狗真诚是因为它不会说人话。”星期日冷冷地说,却因为喑哑的嗓音和过于年轻的脸缺乏威慑力。“扶我起来。你不打算告解什么,对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加拉赫扯出一个随意的笑,搭住他的手。

        “也许呢?我本来只想找片清净地方独自享受这瓶佳酿,剧院太喧闹了,到处是上流人士和音响,每个都发出它们自以为正确的声音。而酒馆里人又太多。看来在人们心里,醉倒和告解是两条殊途同归的路径,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向你告解。这算司铎大人的失职吗?”

        “……在祂所许诺的未来,这个问题会像尘埃一样被祂的神息吹去。现在你可以回去了,那瓶酒可以让家族等价赔偿给你。”司铎略带疲惫地说,他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某种道德感还是攫取了他,让他不能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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