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这么疼。
他把掌心掐出了血,指甲死死顶着那块破损的皮肤,可血肉疼痛抵不上内心半分。
是他眼睁睁看着李忘生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在房梁上蹲了三天,虫走蛛爬的声音窸窸窣窣响个不停。那些黑紫色的东西攀上李忘生的衣角,钻进李忘生的袖口,可他的手按在剑鞘上,纹丝不动。
他放任李忘生被噬咬至此。他听着醉蛛老儿机械癫狂的质问,看着李忘生冷汗淋漓的抵抗,心中并无丝毫快慰,只是觉得可笑。
是谁可笑?
他折断了一根枯梢。
辱他,又救他;恨他,又念他。
是谁可笑?
一滴血落到地上。
李忘生忽然喘了一声。
醉蛛给他喂的什么药?三天过去,血气燥热依然在经脉中叫嚣。打坐消不去,静修化不掉,这股浊气在丹田中翻滚,涌向实易纾解却最是难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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