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欲在下腹熊熊腾烧,理智在火上层层融落,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谁规定道士不能自渎?谁说纯阳掌门要禁欲清高?他完全可以褪去下裳在自己的床帐里泄个痛快,可他偏把自己卡在这里硬得发疼,死命远离那道看不见的门槛。

        不可以那样。不可以想那张脸,不可以想那道声音,不可以想他温热的呼吸或是带茧的手掌。

        他不会来救你的。别做梦了。

        别去肖想他。

        哪有什么从天而降的师兄?醉蛛分明是江湖少侠所杀。你被蛊毒迷得神志不清,你以为谢云流还是你记忆中二十岁的样子,拿着根树枝逗你开心,翩然落地除暴安良?

        你算什么良?你害死了他的徒弟,逼跑了静虚一门,你这掌门当得好哇,纯阳宫都快被你带散架了。师父一辈子的心血,你连一个少年英才都留不下。纯阳的掌门本应是他,你有何脸面向他交代,你有何脸面劝他回家?

        谁想接你的烂摊子?人家刀宗建得风生水起,纯阳宫只有卓师弟会替你收拾。

        趁早断了念想。少去沾他。

        谢云流的视线似乎又投射下来,他在巨大的羞耻感中歪倒在床。

        他受不了了。

        他被那道残忍的注视煎熬了三天,如今关起门来倚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彻底绷断了神经,丢盔卸甲。他在天蛛殿里已经丢尽了脸面,跟江湖小辈胡言乱语说什么大师兄来了许久,人家千辛万苦杀来救你,却要听你在那里白日做梦、乱戴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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