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走停停行到尽头,可这春色烂漫岂是一遍足以赏尽?他便又退至径门,再入一遭。
几趟下来,他渐渐忖摸出这窄径的妙处,时而贴这侧,时而贴那侧,忽然撞进一处了不得的风景。那墙畔花簇教人一蹭,竟然雨露洇洇,渗出水来。来客被眼前胜色引得痴迷,得了趣味,不住地撩拨那簇奇处。花枝颤颤,满园的春光似都被那撩拨牵动,荡漾不休,令人头晕目眩。
床榻上的躯体酥成一堆,泌露滴汁地任人采撷。采花之人拨开花瓣撞触蕊心,惹得花苞不愿合上。飞蜂采蜜不也是这般?不依不饶地停在蕊上,还要往里进得更深,渴望将这花汁蜜液榨取殆尽。可这花却是却经寻捣越是润泽,生怕飞蜂进得不够深,驻得不够久。花瓣遭了许久惊扰,作势又想闭合。
密密拥住采蜜的蜂,想要如何?
大抵是觊觎那蜂上的花粉。
莫非忘了自己是朵什么花?分明结不得果呀。
但花粉终被讨去了。
花又张开。
李忘生紧绷的大腿泄了力气,松松地夹在谢云流腰侧。他整个人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时一样筋酥骨软,但又比那时狼狈许多。泉水、汗水,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液体混在一处,这冬日的梅花才淋了一回春雨就有些支撑不住。
那行云布雨之人伸手蘸了蘸腹肌上溅染的白色浆液,又笑着去摸穴口溢出的汁水。他尚未抽身出来,指尖在相接之处点戳徘徊,激得穴肉含羞似的缩紧,不许进来,也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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