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摆脱的狂乱迷恋,裴开旗觉得自己着了魔,还要换上笑意:“前路漫漫,愿您诸事顺逐。”

        施照琰没想到他居然得知自己要离开,猜忌与不安交织,她蹙起眉,打算把这件事转述给父亲:“多谢,若是无事,侯爷先回去罢。”

        裴开旗彻底明白了,他如果以正常的态度想要靠近,怕是今生无缘了,眼前的人从未对他有刹那的触动,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始终是一厢情愿。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邻水的亭子里颇为冷寂,施照琰见他不语,自己掀开了黛青sE纱幔准备离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你又要折腾什么?”她怒极反笑。

        “郡主——”他盯着施照琰的面容,怎么也不甘心,要这样放弃绮思,“你不问我,为何得知这件事吗?此去汴京,大概是什么时候启程?”

        施照琰觉得他跟水蛭一样粘人恶心。

        即使对方根本跟水蛭搭不上边,裴开旗正直风华,面容昳丽,更有汴京王孙的矜贵仪态,但无穷无尽的纠缠,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诉说千万遍自己的所想,估计对方也不会停止,她看着裴开旗执拗的眼睛,不由觉得悲哀。

        “好了,你要我讲什么,”施照琰说,“你喊我郡主,探查我的行踪,不顾一切走进院中,是要cHa手我的人生?我做什么,难道都要经过你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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