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日的午后,本该是秋老虎时节最热的时候,却下了一场瓢泼雨。

        莫容好不容易节假休沐,缠着阙鹤没去书馆,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发现阙鹤在打算盘,看着美人肤白如玉、青丝如墨,实在没忍住央着他翻云覆雨两三次,赵瑾叶每次看着自家小将军那双脆亮的杏眼,哪怕被弄得哭喘洒泪也拒绝不了。

        赵瑾叶眼角染红时总让人觉得他受了委屈,偏偏莫容是个爱看人吃瘪受委屈的,尤其爱看阙鹤受委屈。

        她爱看阙鹤泪眼朦胧浑身泛红的脆弱样,却在精虫下脑后禁不住心疼,以至于完事后看着赵瑾叶的狼狈样会心虚的给他清理干净,室内拾掇无遗。

        室内置了冰,凉意丝丝沁人肺腑。窗外大雨瓢泼,风也是湿凉的。二人躺在地上,本应放着茶桌的地方被莫容换成一大块软枕,美其名曰擦洗茶桌,实则贪图地上宽敞,这样还能拉着阙鹤一起赖着。

        行津吃着乌梅翻杂书志怪,窗外的雨极大,给翠竹织了一层珠帘似的朦胧,飘入室内却只有纱雾一般细腻。虽非山野,却有浮岚暖翠、水软山温之景。

        阙鹤阖着眼,大约是累极了,侧着身子在行津手边蜷做一团。怕他凉着,行津又从床上搬了被子下来给他搭着。

        她垂眼看阙鹤,长睫垂缀,朱唇頩颜。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眼下的疤,从眼角到颧骨,泛白的凸起,不破他的相,反而更显他眉眼勾人。

        向下滑,就勾到了他的发丝,柔柔顺顺的,让莫容欣慰自己养得好。

        划过他脸侧的手指尖,正欲离开,却被勾住了。

        反应过来后,行津蹭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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