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寅越在床事上从不节制,可刚刚他并未觉得痛,这血不可能出自他身上,看来江寅越受了伤,确实是九死一生才逃回京中。

        昌泽的气消了些,吩咐道:“湖州一行,别再让朕失望。”

        其实昌泽心里也明白,赈灾款的事是一笔烂账,上下勾结、中饱私囊,不是派个钦差、递个宝剑就能查明白的。

        让江寅越去,若是能查清,便是大功一件;若是查不清,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湖州,上下一干人等便都脱不了干系,他只等利用江寅越的死大做文章、扫清朝局。

        约莫过去三个月,邸报未曾中断,已经传来十二封,只是篇幅从一开始的短小精悍,变得喋喋不休,几乎要详细到一日大小便几次,昌泽看得心烦,感叹江寅越真是越来越闲了,竟然有功夫写这样的流水账。

        他派去的暗卫不止没能除掉江寅越,反而被下套,阴差阳错挖出了湖州巡抚私藏的金库,里头挖出赈灾的官银,又抄出受贿行贿的账本,当晚钦差府邸便失了火。

        江寅越在邸报中表示感谢皇帝派暗卫前去保护他,又写了堆话本里才有的郎情妾意的酸话,看得昌泽忍不住犯恶心,将邸报拍在桌子上,眉头皱得快连成一片。

        又失手了!

        一想到这人回来邀功时,不免又要将他摁在榻上一顿索要……昌泽便觉得腰疼。

        正扶额苦恼,贴身太监来喜端着茶水过来,“陛下,安神茶。”

        “嗯,放下吧。”昌泽无意多说,却见来喜还站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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