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晟心一沉:“贺执……”

        车窗缓缓降下,再无任何阻隔,贺执眼帘半掀:“无妨。”

        其实早就预判到会出现这一幕,岑憬现今胆大如此,全都拜他所赐。到底还是不能太娇惯一个养不熟喂不饱的宠物,宠得对方蹬鼻子上脸,胆子比逼还肥。

        虞晟叼着烟,他敛眉将眼底复杂的情绪尽数掩去,抬手示意守在车边的下属跟着一块儿离开,把场地留给这两个纠缠不清的家伙。

        他才不乐意像贺执一样,被岑憬记恨,拿枪指着脑袋威胁,这不值当。

        后视镜里人影渐远,猩红燏光在男人的指尖明灭,混着冷木香融进深深夜色里,一并被大雨模糊了轮廓。

        贺执偏过脸,抬眼掠向岑憬:“你倒是本事见长。”

        “你来做什么。”岑憬嗓音嘶哑。

        额前发梢不住淌下冰凉的雨珠,水痕沿着岑憬清瘦的颈骨滑进衣领。他那双藏匿在黑发下阴郁的双眼泛着血丝,喘息声越发压抑,一下一下像是搅碎了苦闷吞进喉腔里,连带着喉咙都哽咽,脸色苍白:“来看我笑话?”

        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连爱人的尸骨都捡不回来,哪怕一点点希冀也不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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