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鸿门宴与范闲一番深谈,两人不欢而散。但再受庆帝一番敲打。初十在大皇子府中再会。李承泽带着叶灵儿也能笑意盈盈。维持表面和气。
“那安之你觉得那些生而浑白的祥瑞是什么?”但是李承泽寻了间隙,向范闲问道,他托着下颌,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范闲想起现代科学的解释,但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有这样的意识,而且笃信这是神明恩赐。他微微一笑道:“故弄玄虚的把戏。”
“不过是一种病罢了,甚至算得可怜,人若患之肤发皆白如雪,却也脆弱敏感,眼多赤红,也有浅蓝银瞳,但眼睛是生来有疾,视物模糊,不能见光。否则会刺痛流泪。”
李承泽笑意越发勉强,他顿顿哑声道:“安之你真是博闻多识。”
范闲拿不准李承泽是在讽刺他还是单纯好奇,他又补充道:“此病多发近亲而婚者,血缘越近,基因之中缺陷越易发作。”
他叹道:“并非亲上加亲为妙,只惜幼子。”
他是想到他和林婉儿本就是表兄妹的亲缘血脉,故而忧虑。但李承泽已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到离开时都闷闷少言。
“原来是身患重疾,只是惩罚,惩罚这份背德。从来不是什么福气。”李承泽心道:“惩罚么……呵……安之,你可真会诛我的心”
李承泽想透了便不敢轻易死了,至少不能卑微无能的死在此刻,被断首的毒蛇也能跳起来给敌人最后一击,他不能这样把希望全然寄托在别人身上,死在庆帝的安排下。
他急急而行,身后的侍卫为他撑伞,却也还是挡不住随风的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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