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他妈倒是拆了门进去看看啊!”
“大哥!里面有鬼啊大哥,你刚刚没在听我说话吗?!”
陈责冷哼一声,挂断电话。跟牛布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啥事情都解决不了,吼了一嗓子,头反而更痛了。
重新躺回吊床上,日光漏过橡胶树冠,一束一束,晃陈责的眼睛。
津钢家属区的房子是父母结婚时分配下来的,他爸他妈不必说,陈责和姐姐更是出生长大全在那,选都没得选。一家四口共住的时日其实并不多,愉快的就更是寥寥。现在被迫想起那间房子,随手在回忆中一抓,莫名其妙,抓到停电的仲夏夜晚,点燃一支白蜡烛,一家人围在桌上吃厂里发的大西瓜,用菜刀剖成一扇一扇,籽多得很。
后来爸妈都死了,姐姐也搬出去住,二区五十八栋四楼二号就成了陈责独居的小窝,客厅那张竹摇椅的靠背一直固定在他最舒适的倾斜角,厕所里总被他擦得锃亮的浴缸,热水放满恰好是喜欢的温度。如果真是牛布说的那样,如今饭桌做了祭台、浴缸放着蛊罐,或是另有奇奇怪怪的生人住进去,无论如何,骨灰撂在那里,陈责越想越放心不下。
缅甸最近确实太乱,能换个地方固然好,可目标绝不是津渡。因为回国全是麻烦,他没身份,交通食宿全不便利,还重添了份入狱的风险。
凭空思来想去,怎样都不好,于是向范统借了张地图摊开,找到帕桑,找到津渡,最后曲曲折折,指尖停在岘港,他寻得一个折中的方案:
他打算回国一趟,回津渡亲自处理棘手的骨灰,再立即转奔越南,这样绕不了太远的路,还能避开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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