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吸荷花,哪怕只是绿的,吐出白烟的那一刻,感觉过敏都消缓了些:“没新情况?”
“这几天我收摊以后每晚都来楼下兜转,那房里灯都不亮的,应该没人住。”说到这里,牛布猛地一哆嗦,改口,“应该没活人住。”
“还是没进去看?”陈责又问。
牛布为难地瞟陈责一眼,看来是真信了闹鬼的事。牛布出了名的外强中干,快一米九、比陈责还高还壮的一个大小伙儿,走夜路碰到只耗子都要叫唤,曾效仿陈哥在胸前纹了尊面目狰狞的钟馗壮胆,结果次日摸黑起夜,对着镜子一瞥,差点被自个儿吓得尿裤衩上。
“跟我上楼。”不过陈责使使眼神,牛布立马就从了。再怎么害怕,大哥这辈子都是大哥,好不容易活过来站在身前,面子还是要给。
熟悉的单元楼道,未曾改变,一阶一阶,陈责闭着眼都能走,却险些走错,走到童年或流痞的其他岁月去。
来到自家门口,情形就略有些精彩了。猪肝红的防盗门上多了两张已被破拆的法院封条,门旁本用来订牛奶的墨绿铁箱钉子只剩一个,歪斜地悬吊着,里头塞满了发黄的法院传票。而另一侧,四个血淋淋的油漆大字,虽上了年纪、干裂脱色,却不减气势磅礴,盖过了一切开锁通马桶小印章。
上书:欠债还钱!!!
“死都死了,还个鸡毛。”陈责一脚踹上墙,在还钱的“不”上狠狠用留下个鞋印。
他的家门钥匙早和路虎陪葬,于是向牛布摊开手抖抖指头:“开锁工具。”
“陈哥,我现在不干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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