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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司衡酡红的脸上满是郁结,原本温雅的形貌此时却是狼狈不堪,“项公子不必宽慰我,本就是我的不对,如果我也从小刻苦习武……”

        祁玉成从项文辞身上转回眼,抬手招呼了仆从,来收拾一桌残局,接着他二哥的话续道:“罢了,你哪怕从小习武也还是要人护卫,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你最清楚不过,各门各派修道之人皆牵涉其中摘不清楚,我们这点三脚猫功夫算什么。”

        项文辞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玉成兄过谦了。”

        祁司衡已然听不进别人的话,醉眼迷蒙,自顾自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期望,为承平治世尽一份心力……项公子,也请你放心,我必定好好待卿儿……”兴许话未尽然,但祁司衡已经一头栽在了石桌上,撞击闷响听得另两人牙酸不已。

        祁玉成扶正一个酒杯,看向祁司衡的眼神颇有些同情,苦笑道:“让你见笑了。”

        项文辞躬身帮他搀起祁司衡,“哪里。祁二公子如此沉稳之人,身负的苦闷只有酒后才能纾解。”

        两人将祁司衡送回新房,着人照料,让他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喜床上。

        项文辞见项含卿屋里灯烛已熄,估计睡下了,于是与祁玉成一同向西院走去。

        时至正月,中原腹地尚未回暖,但竹缘山是仙山福地,草木已冒了新绿,处处皆是早春景象。

        “禄门为何是这么苦的地方。”祁玉成忽然说,“让人连一己之私都不留,我便是决计做不到和不喜欢的人过上一辈子的。”

        项文辞踏过回廊上不及清扫的玉兰花,偏头回望,他曜石般的眼睛似乎总在看向祁玉成时笑意辗转,“不苦。禄门实则是个自在的地方,付出一丁点代价,回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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